五根五力是佛教修行者从凡夫到圣者的内在品质发展过程,同一组内容(信、精进、念、定、慧)先为根(基础),后为力(力量),展现了修行品质从建立到稳固的成长轨迹。
五根(pañcindriyāni)是五种能生善法、导向解脱的内在能力,如树根能生枝叶花果。具体为:信根(saddhindriya)、精进根(vīriyindriya)、念根(satindriya)、定根(samādhindriya)、慧根(paññindriya)。五根平衡发展,方能稳健修行。
信根。对三宝、因果、缘起的净信,非盲目迷信,而是基于理智的信任。《清净道论》云:“信是对当信的事物的净信。”当信之事指佛陀的觉悟、佛法的真实、僧伽的功德。信根破疑,是修行的起点。
精进根。修善断恶的努力,有四正勤的具体实践。精进根破懈怠,令修行持续不退。《相应部》云:“为断未断恶法,为生未生善法,起欲、勤奋、尽力、勇猛、不懈、不退、不舍重担,是名精进根。”
念根。明记不忘,于所缘境保持觉知。念根破放逸,令心不散乱。《大念处经》详述念的修习。念是守护者,守护根门,守护善法。
定根。心一境性,专注不散。定根破散乱,为观慧提供基础。《清净道论》云:“定是善心一境性。”定有刹那定、近行定、安止定等层次。
慧根。简择诸法,明辨是非。慧根破愚痴,直接导向解脱。《相应部》云:“慧是知解、抉择、简择、法观、明察、聪慧、觉慧。”慧有闻所成慧、思所成慧、修所成慧三个阶段。
五力(pañca balāni)是五根增强后的不可动摇的力量。内容与五根完全相同,但强调其“不可摧伏”的特性。当五根发展为五力时,修行者能对抗强大的烦恼而不退转。
信力。净信坚固,不为邪见动摇。如须弥山不为风动。
精进力。勇猛不退,不为懈怠征服。如勇士临阵不退缩。
念力。正念分明,不为外境干扰。如门卫严守城门。
定力。禅定深厚,不为散乱破坏。如磐石不为水动。
慧力。智慧锐利,不为愚痴覆盖。如利剑能断一切。
根与力的区别。根如幼苗,需小心保护;力如大树,能抗风雨。根是潜力,力是实力。根可能退失(如信退、定退),力则不退。《清净道论》云:“当它们还是弱小时是根,当它们已增强不被对立法动摇时是力。”
修行意义。五根五力涵盖了修行者全部内在品质:信心导向,精进推动,念觉守护,定力专注,智慧抉择。修行者应时常检视:我的五根平衡吗?有偏重偏轻吗?我的五根转成五力了吗?
五根五力的究竟义是“根力圆满”。五根五力圆满即是佛果的十力、四无畏等功德。《杂阿含经》云:“若比丘修习五根已,多修习已,得诸根满足,得诸力满足。”从凡夫的五根到圣者的五力,再到佛陀的十力,是同一品质的无限扩展与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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