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庭湖边有个渔女叫柳姑，脸上天生有块巴掌大的红胎记。她水性极好，能闭气一炷香，都说她是柳仙（蛇仙）转世。这年端午赛龙舟，柳姑代表村子比赛。划到湖心，她看见水下有团青影缠着龙舟——是条受伤的大青蛇，被船桨打中了七寸。柳姑跳下水，把青蛇救上船。...
洞庭湖边有个渔女叫柳姑，脸上天生有块巴掌大的红胎记。她水性极好，能闭气一炷香，都说她是柳仙（蛇仙）转世。
这年端午赛龙舟，柳姑代表村子比赛。划到湖心，她看见水下有团青影缠着龙舟——是条受伤的大青蛇，被船桨打中了七寸。
柳姑跳下水，把青蛇救上船。蛇尾卷着个褪色的香囊，绣着“柳七”二字。她心有所感，把蛇藏在芦苇荡里养伤。
当夜梦见个青衣女子：“我叫柳七姑，修行三百年，今日欠你一命。你想要什么报答？”
柳姑摸着自己脸上的胎记：“我想……像正常姑娘一样嫁人。”
柳七姑沉默良久：“你这胎记是前世封印——你前世是我的守洞童女，为救我被道士所伤，脸上中了符咒。我可以给你换张脸皮，但只能维持十年。十年后，要么归还，要么……替我当十年柳仙。”
柳姑咬牙：“我换。”
第二天醒来，胎记真没了，镜子里是张清秀的脸。她嫁给了心仪已久的渔郎，生了两个孩子。第九年零十一个月时，她开始做梦：梦里自己变成青蛇，在湖底游弋。
十年期满那夜，风雨大作。柳姑把熟睡的孩子亲了又亲，对丈夫说：“我出去看看船拴好没。”
这一去就没回来。湖上打渔的人说，看见条大青蛇游进深水，蛇头上坐着个女人影，像柳姑。
柳姑的丈夫在枕头下找到封信和那个香囊。信上说：“我替柳七姑守洞庭十年，十年后魂归。香囊留给儿女，可避水厄。”
果然，柳家子孙个个水性好，从没淹死过人。那香囊传了三代，后来捐给了龙王庙。庙里的道士说，香囊上有柳仙气息，能镇一方水患。
如今洞庭渔民还祭拜“柳姑奶奶”，说是她在水下保佑行船平安。有孩子落水被救起，说看见个脸上有红印的女人托着他——那红印，正像巴掌大的胎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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