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苏爱摄影,尤其喜欢拍老建筑。去年夏天,她去拍一个废弃的民国剧院,回来就病倒了,低烧不退,浑身无力,去医院查不出原因。
退烧药吃了就退,药劲过了又烧起来,反反复复拖了一个月。人瘦了一圈,眼圈乌黑。
朋友来看她,翻她相机里的照片,突然“啊”了一声:“这张怎么回事?”
小苏凑过去看,是她拍的那座剧院舞台,空空荡荡的,可舞台中央的椅子上,却有个模糊的黑影,像个人形。
“我当时拍的时候,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啊。”小苏后背发凉。
朋友把照片放大,黑影更清楚了——佝偻着背,低着头,看不清脸。更怪的是,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下午两点,可舞台的窗户透进来的光却是黄昏的光色。
“你撞邪了。”朋友很肯定,“这地方不干净,你把不该拍的东西拍回来了。”
小苏吓坏了,当天晚上就做噩梦,梦见那个黑影站在床尾看着她。
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:把这张照片彻底删除,连相机内存卡都格式化。然后去庙里请炷香,回来把相机放在香火上绕三圈。
小苏照做了。删照片时,电脑突然卡了一下,她心慌手抖,好不容易才操作完。去庙里请了香,回家绕着相机念“阿弥陀佛”。
说也怪,那晚她没再发烧,睡了个踏实觉。第二天起来,神清气爽,病像被一阵风吹走了似的。
后来她打听才知道,那个民国剧院抗战时期死过不少人,有个老琴师就在舞台上吊自杀的。本地人都知道那地方邪性,下午四点后就不往那儿去了。
“相机能留住影像,也能留住‘影’。”朋友后来跟她说,“有些地方的气场,被镜头‘吸’进来,就跟着你回家了。香火是纯阳的,能净化这些阴性能量。”
小苏再也不敢乱拍老建筑了,尤其是废弃的、没人的地方。她卖掉了那台相机,换了台新的。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张照片里的黑影——它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坐在舞台中央?
有些镜头,确实不该对准;有些画面,确实不该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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