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师家搬进新分的教师楼才半年,六岁的女儿妞妞就开始不对劲。
先是半夜总哭,说墙里有小朋友喊她玩。李老师以为孩子做噩梦,哄哄就睡了。可后来妞妞白天也对着客厅那面墙发呆,小嘴嘀嘀咕咕,像在跟谁说话。
“妈妈,玲玲说她冷。”妞妞有一天突然说。
李老师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这栋楼以前是片乱坟岗,盖楼时还挖出过棺材。她不敢往下想,带妞妞去儿童医院看心理科。医生说是“假想伙伴”,正常现象。
但妞妞脸色越来越差,饭也吃得少。最邪门的是,家里温度明明不低,可一到下午三点,客厅那面墙就透着一股子阴冷,站那儿汗毛都立起来。
对门的王奶奶是本地人,有天悄悄拉住李老师:“闺女,你家客厅那面墙,是不是正对西山?”
李老师一看,还真是。窗户朝西,下午太阳晒个正着。
“西山是落日的地方,阳气下沉,阴气上升。”王奶奶压低声音,“你这墙啊,怕是把什么东西‘吸’进来了。孩子眼净,能看见。”
李老师吓坏了,忙问怎么办。王奶奶说,有个老法子可以试试。
第二天,李老师按吩咐买了五斤粗盐、七根新针、一尺红布。下午三点整,太阳西斜,她把盐炒热,掺上七根针,用红布包好,贴在阴冷的那面墙上。嘴里念着王奶奶教的:“阳归阳,阴归阴,各走各路莫留停。”
红布贴上去不到十分钟,妞妞突然指着墙说:“妈妈,玲玲哭了,说她被针扎得好疼,要走了。”
李老师头皮发麻,强作镇定:“你跟玲玲说,这里不是她的家,让她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妞妞对着墙点点头,然后打了个哈欠:“她说她走了,去找她妈妈了。”
说来也怪,那面墙的阴冷感当天就消失了。妞妞晚上睡得安稳,再也不说梦话。三天后,李老师把红布取下来,发现里面的针居然生了一层褐红色的锈。
她把布包拿到郊外河边烧了,灰烬撒进流水里。回家路上,只觉得浑身轻松,像卸下个无形的大包袱。
后来她才知道,这栋楼打地基时,确实挖出过一口小棺材,埋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。施工队图省事,没好好安葬,随便迁到别处了。
“孩子魂没跟走,留在这儿了。”王奶奶后来跟她说,“盐是净化的,针是定方向的,红布是隔绝的。不是伤害她,是给她指条路。”
李老师从此下午三点再也不让妞妞在客厅玩,她自己也尽量避着那面墙。有些空间,确实该留给该留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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